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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4,自食惡果,集體被罰(求首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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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抓到放火之人了。哎之前在學堂裏,我一聽到府中失火便慌了神往外跑,可惜跑了一半摔了一下這才晚來了,老夫人沒受到驚嚇吧。這種疏忽職守的人,一定要重重嚴懲才是!”那因為寧氏求情,一直被壓的一邊的廚房管事李媽媽一聽,身子一哆嗦,恨恨的瞪著艾嬤嬤,可惜後者根本不看她,她瞪也白瞪。

老寧氏笑了笑,對於自己府中的事,她自然不會讓外人插手,當然也不再拐彎抹角道:“艾嬤嬤,記得幾日前,你曾找我說了一件事,你說當日看到月兒與寧先生在無人的地方拉拉扯扯,可有這件事。”

艾嬤嬤有些古怪的望了老寧氏一眼,當日裏老寧氏可是不打算再提這事,還給銀子讓她封口的,現在提起來不是自打臉面嗎?老寧氏面上也有些尷尬,當日她之所以不讓艾嬤嬤說是為了府中名聲,可現在事關歐陽月弒姐一事,那就必須要舍其一面了。必竟這件事更加嚴重,自然要說個清楚!

艾嬤嬤心中卻驚愕的很,這老寧氏真的問當日的事了,那黑衣男子竟然算的這樣準,她心中恐懼,更加不敢怠慢:“噢,確實是有這一回事!”

歐陽華一聽,立即驚呼出聲:“妹妹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竟然支開旁人與男子私會,你……你也不顧忌著府中的名聲。原來你果然像寧先生說的那樣癡纏於他,二妹她沒有說慌,必是你被二妹發現這種不堪的事,惱羞成怒起了殺心。三妹,我們都姓歐陽,打著骨頭還連著筋,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對的起一直最心疼照顧你的二姐,對的起母親,對的起祖母的期待嗎!你太令人失望了!”

老寧氏臉沈了下來,揮手要人帶艾嬤嬤下去,好處理歐陽月,卻聽艾嬤嬤“咦”了一聲:“我沒說三小姐與寧先生私會啊,大小姐這是說的什麽話,你身為我教出的學生,怎麽能將與男子私會這種不堪的話掛在嘴邊,我這些時日裏教你的東西都忘記了嗎?”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的歐陽華一楞。

“可是剛才艾嬤嬤你自己說有這麽一回事的。”

艾嬤嬤瞪著她:“我是有看到,可我話還沒說完,大小姐便搶了我的話,你讓我怎麽繼續說。”

歐陽華面色不好,直眨著眼睛沖艾嬤嬤使眼色,這老死婆子搞什麽東西,當初說好的事難道忘記了?怎麽反而拿話頂她了,站在哪頭的!

那明姨娘也感覺有些不對勁,艾嬤嬤卻不理會她們,沖著老夫人說道:“當日我確實看到府中三小姐與這位寧先生獨處,不過我聽著卻是這位寧先生與三小姐問路,三小姐還斥責寧先生不該隨便進了中院,男女授受不親。說到拉扯,可能是當日老身上了一午的課有些累了,老身當日回去取東西,站的正是個拐角之處,只看到三小姐背對著我,其它的我可什麽也沒看到。”

“你,這跟你與祖母說的不一樣,你為什麽改變態度了,肯定是有人收買你,讓你胡說的!”歐陽華氣極,她平時再沈穩,到底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家,本來占進優勢的她,突然被人反轉,自然行事迫切與緊張。

明姨娘與紅姨娘對看一眼,都發現這其中定是出了什麽問題,她們心中隱隱有著不好的感覺。

“收買?是,是有人收買我了。”艾嬤嬤一聽竟然點點頭,歐陽華一樂,原來這老婆子在這裏等著歐陽月呢。

是啊,如果剛才她直接說了,到是可以讓歐陽月定了罪,可是她再弄這麽一出,更顯得歐陽月狡詐卑鄙!效果只會更加的好!不過這老婆子那麽貪錢,事後少不了跟她們要錢,不過這事若成子,多給她些堵堵嘴她們也認了!

歐陽華不禁得意望著歐陽月,歐陽月皺著眉頭,今天她會這麽有把握,那就是從幾日前她就感覺到一直有人跟蹤,暗中監視她,後來她派冬雪反跟蹤竟然發現是張媽媽。

歐陽月一想便是老寧氏的意思,她雖不知其意是為何,但也不怕,並且今日她會那麽輕意被歐陽柔帶走,正是因為張媽媽會一直跟著她,歐陽柔耍什麽花樣都是惘然,當然在潭水中她使計讓歐陽柔與寧莊學糾纏相撞在一起,張媽媽那個角度定看不到她在潭下的動作,只會看到寧莊學與歐陽柔行為不檢點。所以就是被帶來,這麽被眾人興師問罪她也不怕。

便是老寧氏有些懷疑張媽媽被人收買了,可張媽媽是她從寧家帶出來的陪嫁丫環,她的話,在老寧氏心中地位超然,而且就她所知這張媽媽也沒全說實話,當天裏可不止她一人在場。她知道張媽媽沒將那些人叫上來是給老寧氏臉面,但鬧到最後,自己肯定沒事。可若艾嬤嬤參與進來,事情就麻煩了,她雖有辦法讓艾嬤嬤證詞不能取信於人,可是這種人,能不與之交惡就不交惡,必竟這艾嬤嬤不是將軍府中人,並且只是被老寧氏暫雇傭教習,過一段時間就離開,到時候在外面胡說,對她慢慢恢覆的名聲就是一大阻礙了。

歐陽月雙眼瞇起,看來她得找機會除掉這個艾嬤嬤了!

誰也沒想到接下來艾嬤嬤的表情,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老夫人當初收買我之人給的銀子我都放在房間裏沒動,您可以請人去取來。”

老寧氏陰狠狠望著歐陽月,她還真是看走了眼,原想這歐陽月就是性子單純狂妄了一些,沒想到這般心思惡毒不說,也學起收買人了,她還讓艾嬤嬤到她這裏胡亂說話,玩弄她,好的很!

“去,將銀子取來!”

綠衣立即帶著下人前去艾嬤嬤屋裏取銀兩,沒一會便回來了,艾嬤嬤見人已回,無奈嘆息道:“這幾日我在將軍府教學,對將軍府三位小姐也算有些了解,我也沒想過這外傳惡名昭彰的三小姐,原來是個極為聰慧通透之人,三小姐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很敬重我,並且我見的,三小姐對兩位姐姐也十分敬重。這段時間裏我一直有些愧疚。這樣一位心慈單純聰慧的女子,我實在不忍心毀了其前途,紅姨娘你這銀子我是無福消受了,我做出這種事,以後也無法再在將軍府教習,只怪我一時鬼迷心竅有了貪念,還聽你的話去老夫人面前胡說有損三小姐閨譽的話,我該死啊!”

說著,艾嬤嬤伸出手“啪啪啪”直抽自己嘴巴,下手之力度絕對沒有做假,兩個巴掌兩側面頰都紅了,她面上表情也一副悔恨萬分的表情,看的老寧氏眸底有陰暗的氣流流動。

紅姨娘驚了,伸手顫抖指責艾嬤嬤:“艾嬤嬤我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竟然這麽冤枉我,你分明是受了三小姐收買做這一出戲,若真是我拿錢收買你,你怎麽還會在教學時對二小姐那麽嚴厲,你分明在說慌!”

艾嬤嬤搖頭:“我嚴厲,實在是二小姐學的太慢……至於銀子,如果老夫人不信,可以找府中人查上一查,這銀子我收回來後便一直放著,一個子也沒動,我銀子確實是紅姨娘收買我,讓我對三小姐挑剔責罰用的!”

綠衣立即揭開布包,細數裏面銀兩正好二百兩,張媽媽看到那布楞了一下:“老夫人,這布似乎是您回京時給各位主子送去的布匹,奴婢記得當日給紅姨娘的正是這種雪花鍛……”

老寧氏掃眼一看,可不就是嗎!紅姨娘一聽面色一白,當時明姨娘打聽出這艾嬤嬤是個貪錢之人,只要她們拿了銀子,必竟能將事情辦了。紅姨娘便也沒多想,包銀子的時候隨便拿了一塊碎布就包上了,這雪鍛要說也是難得的好布匹,可顏色太素凈了些,紅姨娘與花姨娘都喜歡用明亮顏色的面料,所以這雪鍛最後給歐陽柔剪了身衣服,本來剩下的她想用著剪一個帕子,不過又無法配衣服,留著也無用便順手包了銀子,現在竟然這麽露了馬腳!

“不,這雪鍛又不是咱們將軍府能買的起,怎麽肯定就是我的!”然而她此時的話多麽的蒼白無力,老寧氏陰狠的望著紅姨娘,唇緊緊抿著,半晌沒有說話,卻讓人無形的低下頭,顯然氣的極了!

“老夫人,賤妾冤枉啊,賤妾沒做過,這一定是三小姐收買艾嬤嬤冤枉我的,她連您手底下的張媽媽都收買了,竟然敢打您身邊人的主意,老夫人你可不能饒了三小姐這種狼子野心的人啊!”紅姨娘跪在地上痛哭叫道。

張媽媽再也忍不住了,擡起頭沖著老寧氏朗聲道:“老夫人,老奴一人說的話可能做假,可三個人呢,當時在老奴身邊還有藍衣與安和堂一個二等丫環,她們都看到是二小姐推三小姐下潭水,並且吵叫著要三小姐死。同樣看到寧先生隨後前來,難道我們同樣被三小姐收買了嗎!老夫人,老奴對天發誓所說絕不虛假,老奴絕對沒有欺騙老夫人!”

張媽媽話一落,後頭又走來兩個丫環,之前一直站在後面,此時走過來眾人才註意到,其中一個身著藍衣的俏麗丫環可不是老寧氏身邊四個一等大丫環之一的藍衣嗎,還有一個身著淺黃紮腰衣裙,有些瘦弱的少女跪在張媽媽身邊。

藍衣是四個丫環裏做事最認真,就可惜嘴巴笨了點,不如其它幾個靈巧,不是很得老寧氏的眼,但相對的老寧氏對她卻更信任幾分。藍衣行了一禮,道:“老夫人,張媽媽所言都是真的,奴婢親看眼看到了。”

“奴……奴婢也看到了……”

“不會的……”紅姨娘楞在當場,老寧氏聽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就是紅姨娘花錢買通了艾嬤嬤來她這裏告狀,然後設了水潭之計,讓艾嬤嬤的話在她心裏先入為主,事發後她自然認為歐陽月行為不端,再加上氣極歐陽月弒姐,定然會處罰了歐陽月。

這可是拿她當猴來耍啊,當她是白癡嗎!

老寧氏抓起身邊的茶杯,氣極的往紅姨娘頭上砸去,紅姨娘見證據紛紛指向她與歐陽柔也傻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這茶杯砸倒在地上,額頭上立即流出腥紅的血,紅姨娘嚇的驚叫起來。

卻在這時內堂裏一個背著黃花梨木藥箱的大夫走出來,看到這個情景嚇了一跳,立即招呼著人要為紅姨娘包紮,老寧氏卻氣不打一處來,搶先問道:“大夫,二小姐的病情如何,怎麽流了那麽多血!”

那大夫一頓,面色猶豫,嘴巴張張合合半晌才道:“這個,不知道可否讓下人位退避一下。”

老寧氏皺眉:“傷勢這麽嚴重嗎,大夫你不妨直說。”

那大夫眉皺起來,歐陽月心裏正納悶,有什麽能讓大夫這麽猶豫不說?想起歐陽月當時的情景,歐陽月若有所思。

“這個……府中二小姐是小產了。”大夫見老寧氏不聽勸,心想這又不是丟他的臉,他也盡了本份,終於說出來。

“……”

大廳裏頓時寂靜的連呼吸都停止了,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大夫,那大夫被看的寒毛直豎,還是堅定的點點頭:“二小姐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不過因為摔入潭水之中受了些涼與驚嚇,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老寧氏面色扭曲起來,咬牙著對著綠衣道:“送大夫出府。”

綠衣不敢怠慢,立即送著大夫出府,臨行前還塞了大夫一百兩銀子,自然為了堵嘴。只是那大夫出了將軍府,不禁啐了一口,心道這將軍府看著多尊貴,原來府中小姐這麽不知廉恥,竟然未婚與人私通還懷了孩子,看大廳中人的表情分明不清楚,這膽子未免太大了!

那大夫剛一離遠,老寧氏便再也忍不住了,手掌不怕痛似的,狠狠拍著側身矮桌:“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個賤人,賤人!竟然這麽不知羞恥做出這等下作下賤的事,不要臉,不要臉!”

老寧氏氣的直翻白眼,頭腦一陣陣發漲,面色漲紅,那胸口急促的喘動,情緒十分激烈。張媽媽立即帶人為老寧氏撫胸遞水安撫,可老寧氏的火氣一點沒壓下去。

歐陽月現在可算是清白了,而且她也沒想到還牽扯出歐陽柔懷有身孕的事,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算算時間,歐陽柔有身孕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洪亦成回京之時,看來這兩個小別勝新歡激情了一把啊。

歐陽柔懷有身孕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想等著穩定的時候找洪亦成算賬,強讓人家娶她進門,這麽想著倒是歐陽柔的性格。只不過歐陽月這一回不但破壞了歐陽柔算計她的計劃,還打斷了歐陽柔嫁進洪府的美夢。歐陽月很清楚,歐陽柔會小產,必是與她和寧莊學幾次互撞有著分不開的關系,只不過歐陽月也並不愧疚。

她本就是特工出身,在她手上鮮血還少嗎?只不過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而這歐陽柔多次算計她,這一次讓她自識惡果,都便宜她了!並且她也不知情,若是知道,她應該會換一種方法……

“賤人,賤人,給我將歐陽柔這個賤人拉出來!不許她躺在內堂,不許她臟了我的地方,給的拖出來!”老寧氏厲聲罵道,張媽媽一擺手,幾個粗使嬤嬤立即進去抓人。

老寧氏出身寧家,那可是百年的大家庭,真正的籫纓之家,雖然族裏的腌臜之事也不少,可是這些年來卻鮮少有什麽致關名譽的事情暴露,可見寧家對這聲譽多麽在意。老寧氏自然也希望自己教導出來的子孫,都是各頂各的名門子女,人家提到名字只會誇獎,便是做不到,將來也要為將軍府榮耀做出貢獻來。

歐陽柔與人私通並且還懷有身孕,那她的價值,早就因為做出這種事情時而消失了,並且還讓將軍府蒙羞,更有甚者人家會說她這個祖母不會教導孫女,說寧氏這個母親不會教女兒,再多些聯想,保不準會想到老寧氏與寧氏同族出身,這是故意打壓府中庶女,毀了府中庶女擡高嫡女,這對庶女苛待的名聲,老寧氏是寧氏不論誰都不會擔下的。

所以她們很憤怒,出奇的憤怒!

“這……這一定是大夫查錯了,二小姐怎麽會,不會的,不會的……”紅姨娘呆坐在地上,此時已經六神無主的喃喃自語著。

“不要拉我……不要……疼……好疼……”內堂裏傳出歐陽柔叫痛的聲音,不一會兩個粗使嬤嬤一人架著歐陽柔一側身子,直接半拖著她的身體,雙腳在地上拖動往大廳拉來,歐陽柔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更顯得她面如紙色,雙唇發白,身子軟的連叫痛聲,都帶著幾分虛弱。

歐陽柔剛被拉出來,寧氏便坐不住,沖上前狠狠煽了歐陽柔兩巴掌,兩個粗使嬤嬤見寧氏滿面漲紅,眸瞪如銅鈴般嚇人,當下驚的松了手,歐陽柔被巴掌甩到,直接飛趴跌在地上,“噗”頓時歐陽柔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似乎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紅姨娘見狀,驚撲而去:“不,不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可以,不可以!你們會打死二小姐的,不可以!”

“不可以?!”老寧氏冷冷看著軟趴在地上的歐陽柔,眼中是毫不掩示的厭惡,“我說可以誰能說不可以!來人啊,將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拉出去打!”

“不要啊,二小姐現在身子這麽弱,她剛從潭水裏救出來,身子這麽虛再打板子,二小姐真會受不住的!”紅姨娘拉著歐陽柔,說什麽也不讓人過去。

老寧氏眉毛齊豎,厲喝道:“還不將紅姨娘拉下去,誰若再敢求情,誰若再敢阻擋,一起拉下去打!”

老寧氏怒了,誰還敢老虎頭上撥毛,張媽媽立即命人將歐陽柔拉下去,本來身子虛弱沒有力氣的歐陽柔聽到此時,再也無法裝柔弱,因為她總算知道此時再裝下去也無用,她大叫:“不要!祖母我是您孫女啊,您這是要打死我啊!孫女一直對祖母萬般敬重,求祖母開開恩吧,柔兒知道錯了,柔兒再也不會犯了,求祖母饒了柔兒吧,祖母……祖母饒命啊……啊!啊!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饒命……饒命……”

歐陽柔一路哭喊著被拉下去,隨後外院裏響起板子重重拍打在身上的頓痛,以及歐陽柔的鬼哭狼嚎聲。

紅姨娘從來沒覺得這般無力過,她雖然出身低,可到底還有歐陽柔這個未來,她一直覺得只要歐陽柔將來嫁的好,她在將軍府裏自然也更受重視,過的更好。甚至若是歐陽柔將來靠著洪亦成當個一品誥命後,她到時候也有了與明姨娘與寧氏鬥的身份,甚至將來被扶正也不是沒有可能。她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歐陽柔身上,正因為飛黃騰達的夢想,即便她知道歐陽柔當初借由歐陽月的關系認識洪亦成,並有了搶妹夫的想法後,紅姨娘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出盡辦法,教歐陽柔如此爭取男人的心。再加上歐陽月一向沒有心眼,也沒有誰教她拉攏男子的手段,歐陽柔得到洪亦成,可謂手到擒來。

不過紅姨娘遠沒想到歐陽柔比她想的大膽多,不但將她交的融會貫通,私下真與洪亦成偷情,竟然還懷有了身孕,這種種之事,都在紅姨娘的意料之外,爆發出來時,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此時只能被動的看著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歐陽柔身上,好似一記記敲在她心尖上。每打一下,她心裏也跟著抖動,顫抖。

外面的歐陽柔不斷呼叫的,痛叫之聲撕心裂肺一樣的慘烈,她剛小產完,連藥還沒有上,現在一板板子照著她的屁股打著沒兩下,身下又開始滲出濃濃的血水,顯然這板子讓歐陽柔小產更重了,這麽一下下打下去,即使只是小病,但加上歐陽柔小產,不死也絕對會落下什麽病根的。

歐陽柔此時全無形象顧忌,她不斷呼救著,從老寧氏到歐陽月,甚至連她的丫環都喊了,可是此時誰也沒動,歐陽柔不死心,到最後她甚至叫的嗓子沙啞,喊不出聲來,她仰起脖子,好像被人扼住喉嚨,面目猙獰,甚至於是難看。

紅姨娘見到此狀,心更慌亂了,卻見一邊的明姨娘與歐陽華只是靜立在一側,好似這事與她們一點關系也沒有,紅姨娘心中恨意交織。

不!豈能便宜這兩個賤人!

這件事從一開始明姨娘與歐陽華就隱在暗處,什麽事都讓歐陽柔與紅姨娘沖在前面,紅姨娘不是沒覺得有問題,可是不論財力還是人力她們能做的都不多,到最後自然要她們出力在前面跑了。現在想來明姨娘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到最後她們兩個一窩著,不論成功於否,對她們都有好處!

想的美!

“明姨娘,大小姐,你們倒是給二小姐求求情啊,當初要不是大小姐跑去佛堂給二小姐獻計,不是你們兩人跑來與我們商談陷害夫人與三小姐的計謀,我們哪裏敢做這種事。我與二小姐在府裏無權無勢,從來都是柔弱可欺,你說到之後會給我們大大的好處。現在二小姐落難,你們竟然甩手當不知道,你們好狠的心,好高的計謀,我們都被你騙了!明姨娘你好毒啊,我知道你早想除掉我,現在有機會了,哈哈哈!你們兩個賤人不得好死,二小姐被打的不成人形,你們會好嗎?不會,你們一定會比她慘一百倍!”紅姨娘現在才不管什麽該說不該說,說的明姨娘心機越深沈越好,將這潭水攪混了,明姨娘得不了好,說不定歐陽柔也有救了!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找二妹獻計了,紅姨娘我知道你心疼二妹受刑,但也不能胡口冤枉無辜!”歐陽華立即懼怕反駁。

紅姨娘嗤笑出聲:“無辜,誰無辜都沒你無辜,不過仗著老夫人寵愛,真當你是府中當一無二的大小姐了。我呸!你真有這個自信,為什麽要除掉三小姐,因為你就是個庶出,再得人眼也是個小妾生的,你比誰高貴,比起三小姐,你什麽都不是!所以你嫉妒三小姐,所以你出計利用我與二小姐,事到如今天翻臉不認人,想的美!你不承認,那你說說看,這寧先生為什麽汙賴三小姐,還不是因為你在老夫人身邊時間久了,很是了解寧氏的事,也知道這寧莊學與老夫人有些關系,所以利用我們找到這寧莊學,你威逼利誘的讓他為你所用!”

“你胡說,寧先生,你說我什麽時候找你談過,您在來將軍府之前我們從未見過,我怎麽會是紅姨娘說的那種人。”歐陽華委屈的紅了眼眶,寧莊學眼神閃了閃,低頭沈默起來。

其實寧莊學在一邊聽到現在,才知道這後宅爭鬥有多麽可怕!其實這寧莊學雖然是個文弱書生有幾分酸儒之氣,卻是個沒有什麽大志向的,沒事喜歡風花雪月一番,自然與狐朋狗友常往妓院。他本身就是寧家旁支並不受重視,再加上在外的時候他很會裝,倒是沒人知道他私底下這些事。不過有一天,歐陽柔的表哥明大武在妓院突然抓到他,威脅她要去將軍府裏演一場戲,要毀了歐陽月的清白。

寧莊學心裏是很懼怕的,將軍府的嫡女啊,那豈是他這種人配的上的,可是在明大武的威逼利誘下他漸漸動了心,誰說他一定不能攀高枝,誰說他不能平步青雲,只要她娶了歐陽月,就是將軍府嫡女婿,當老丈爺的能看著他無所世事?還不得給他打通了官場嗎!再者歐陽華那裏也遞了銀子,這又有的銀子拿,還能美女在懷,寧莊學這樣道貌岸然的私文敗類豈能不動心!

只是現在事發了,他肯定不能再在將軍府教書了,老寧氏也徹底厭了他,他就是回了族中怕是也得不了好。這明姨娘紅姨娘鬧崩了,若是給紅姨娘作證,就得罪那明姨娘,明姨娘的娘家勢力高過紅姨娘,可是紅姨娘那個表侄在妓院,若是他這麽出去被報覆,他還有命活著嗎?

這麽一想,寧莊學渾身直冒冷汗,真是哪一頭他都得罪不起!

“我……”

“紅姨娘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你是小戶出身,可到了將軍府便是將軍府的人,還想學你那在妓院當龜公的侄子那一套嗎?真是不知所謂!”明姨娘也冷冷回道。

寧莊學身子一震,好似被驚醒。

是啊,那明大武不過是個妓院的龜公,那種人的話誰會相信,可是這明姨娘是戶部尚書府的小姐,只要在裏面說幾句話,就能給他安排個閑職,賣明姨娘這個人情,可比紅姨娘強多了。

寧莊學眼珠子直轉,立即想著其中的利害關系。

歐陽月在一邊冷眼旁觀,早知道這件事她們四人脫不了關系,不過明姨娘更為聰明,一切都讓紅姨娘沖上前,此時出事自然全由紅姨娘歐陽柔擔著,再加上歐陽柔德行敗壞,她們就是被老寧氏懷疑,老寧氏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處罰她們。

不過想要全身而退?怎麽可能!

歐陽月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直接將寧莊學要出口的話堵了回去,眾人驚訝的回頭望過來,就看到歐陽月拿著手帕捂著整張臉,不斷發出震耳般的哭叫聲。她這一哭是讓大廳裏各人表情各異。

老寧氏寧氏這種,之前一直想拿歐陽月處罰了事的,面容抖動,是心虛是下不來臺。明姨娘歐陽華卻是黑著臉,之前她們義正言詞的指責歐陽月,即便她們不知情,也是助紂為虐,更何況她們本就不是無辜的,更顯得她們咄咄逼人作賊心虛。

至於大廳裏一直跟著主子們或是看熱鬧偷偷跟進來的下人,都為歐陽月抹了一把同情淚,三小姐名聲雖然不好,在府中張揚跋扈了一些,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並沒有做過什麽責打她們的事,更甚至她待下人只是高傲一些,也鮮少看她責罵誰。人家本來就是將軍府的嫡小姐,高傲些不正常嗎?三小姐說來也只是性子太單純了,竟然被姐姐還有姨娘們合起夥來陷害,真是可憐啊,這高門大院真是骯臟啊,多虧還了三小姐清白,要是這樣平白受冤,三小姐得多恨!

老寧氏唇抖了抖:“月兒,你受委屈了,有什麽委屈跟祖母說,祖母……嗯……”老寧氏此時也落了一個沒臉,之前要將歐陽月送去山上的話還言由在耳,那送去山上就是剃了做姑子啊,歐陽月一輩子都毀了,她現在說什麽都感覺蒼白無力。

寧氏面色有些覆雜,閃動不停的望著歐陽月。

“嗚嗚嗚,月兒沒事,月兒只是太傷心了,月兒沒想到……嗚嗚嗚,之前內院失火大姐姐還帶著我與二姐的兩個丫環,說是去查探情況,原來,原來……嗚嗚嗚。”歐陽月好似什麽也沒說,其實什麽都說了。

若說之前紅姨娘說的毫無真憑實據,明姨娘與歐陽華死不認賬,紅姨娘只能認鱉,可是歐陽月現在這麽一說,事上哪有那麽巧的事,一出事歐陽華便帶著下人們離開,只剩下歐陽月與歐陽柔,而且事後歐陽華還是第一時候帶人前去的。之前在廳上的表情,恨不得逼死歐陽華的情形,哪一件說起來,歐陽華都不像是無辜的人!

只是說到底這是沒有證據的事,寧莊學此時也緊閉上嘴,紅姨娘的話最多就是個汙賴了事!

“嗷,我不服,歐陽華分明是你利用我,是你啊!我不服啊……”歐陽柔此時撕心裂肺的喊著,老寧氏已轉眼看來,明姨娘歐陽華心口直跳。

“明姨娘,紅姨娘,華兒不懂規據,在我面前沒大沒小的吵鬧,請家規吧,一人二十大板,警醒警醒吧!”老寧氏這處罰讓歐陽月很是不滿,但到底明姨娘歐陽華那裏沒有明顯證據,真鬧下來一發不可收擡,誰也沒了好,現在一人罰她們二十板,少說十天下不了床,每天能嗝應她們一回,也算沒白折騰了。

“祖母,我之前只是一心為三妹著想,我也是受人蒙騙啊,祖母求你……”

“閉嘴!拖下去!誰再敢說話,多加十板!”老寧氏恨不得瞪死歐陽華,這個大孫女平時看著倒是挺精明的,這時候竟然這麽糊塗,她打這板子就是想息事寧人,她再鬧下去只會一發不可收擡!

明姨娘面色發黑,卻暗中拉了拉歐陽華,後者緊抿著唇,有些不甘的被拉下去打板子!

而此時院子裏的歐陽柔已被打了三十大板,整個身子好似血糊的一層,歐陽華才剛一走近,直接被紅腥味頂的一踉蹌,差點撅過去。而此時歐陽柔已經軟倒在刑凳上,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多。

屋裏的老寧氏本意就是想打死歐陽柔了事,歐陽柔與洪亦成的事已經鬧的將軍府成了笑話,若是再懷有身孕的事傳出去,洪家為了前程肯定不會認,到時候不止將軍府,寧家所有人都將沒臉,這醜聞可比歐陽月還過分,不如一次打死歐陽柔以絕後患,反正這個孫女與她也不親,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可現在牽扯到明姨娘歐陽華,若是真的打死了歐陽柔,歐陽華明姨娘絕不是二十大板就能了事的了。

“行了,帶二小姐下去休息吧。”老寧氏語氣平淡的道,歐陽柔垂拉著頭被拖走,所行一路,血水劃了一地,簡直是觸目驚心,也終於讓歐陽月見識到了老寧氏的心狠手辣,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手法比寧氏還要陰狠毒辣。

歐陽柔剛小產,又被打成重傷,歐陽月預感歐陽柔以後怕是終生不育了…

這時歐陽華,明姨娘,紅姨娘已被拉下去,開始“劈裏啪啦”打起了板子,歐陽月還是用手帕捂著臉,此時手帕一低,露出半張淚眼朦朧的臉,老寧氏楞了一下,之前她只以為歐陽月是假哭博取她同情,沒想到竟然真的哭了。她不得不自省,之前是不是太過份了,只不過這歐陽月以前名聲太不好,會被誤會也是正常。

老寧氏張張嘴,她身為歐陽月的祖母,是長輩也是一府的典範,她是不可能給歐陽月倒歉的。不禁轉頭看向寧氏,嘆息道:“彩月啊,你身為將軍府的主母,管著整個將軍府大大小小的事,我知道你忙,費心力,可也不能疏忽了月兒的教育啊。剛才你還不分青紅皂白便罵她,實在應該反省。”

“是,母親,我以後一定註意。”寧氏在心中卻是冷哼,感覺自己沒面子,想從她這找,真是個老不要臉的東西!剛才她少說歐陽月了嗎!

歐陽月微微一施禮:“祖母母親費心了,月兒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會改正的。”

歐陽月的眸子十分明亮,帶著一種璀璨的光芒,看的老寧氏與寧氏不禁自慚行愧,只是那寧氏望著歐陽月的表情,眸子裏卻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只是那光芒一閃而逝,歐陽月沒有註意到。

“月兒之前落了水,快讓下人扶你回去休息吧,再熬些深湯找大夫給把脈看一下,別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是,祖母,月兒就先回去了。”歐陽月眸子閃動,好似被老寧氏關心的感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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